丹心侠骨为公义 守护法治向阳开

张铁雁

一名优秀的刑辩律师可以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曾在困境中徘徊的孙宝东最有发言权。

1996年，孙宝东等兄弟三人携购买钢材的现金30万元到达辽宁鞍山，不想被拉客司机等十余人持械围殴，孙宝东三人反击，致一人死亡、二人重伤、二人轻伤。这原本是一起防卫过当案件，却被定性为涉黑案件，一审判决其中一名被告人死刑、孙宝东无期徒刑，蒙冤的孙宝东曾连续五次拒绝在庭审笔录上签名，上诉后罪名依旧成立，孙宝东被改判为有期徒刑19年，判决生效后，孙宝东近乎绝望。

但张铁雁律师的到来，照亮了孙宝东的世界。仅仅20分钟的会见，张铁雁律师便笃定坚决地告诉孙宝东：“这个案子肯定是错的，一定要坚持申诉。只要最高法院没判你有罪，我们就还有希望。” 

也正是这句话支撑着孙宝东，捱过监狱里的漫漫长夜。经过近四年时间，张铁雁律师不懈努力，终于让孙宝东重获自由。2017年1月，最高法经再审做出判决， 孙宝东等人的“故意杀人罪”“组织、领导和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等多项罪名被撤销，该案16名被告人中有9人被改判无罪，孙宝东等四名还在服刑的四名被告人被依法当庭释放。 

“几多风雨朝朝暮暮，漫漫云烟无数。”执业29年来，张铁雁律师曾办理过很多类似的大案要案。他颇有燕赵侠义之风，手执法律利剑，以严密逻辑、高超的刑辩技巧为功法，平天下不平难平之事， 因此也有人称他为律师界的侠客。

心怀法律梦想，牢记公义初心

少年时代，张铁雁就已经展现出了英雄本色，当时他梦想成为一名律师或记者，这两种职业的共性在于，化身为光，驱散黑暗，守护社会公平。后来，他在公安系统做过刑警、预审员，管过治安，也曾在公安干校当过教师，但少年时的梦想，从未在张铁雁的心中熄灭。于是1994 年，他告别了公安队伍，成为了一名刑辩律师。 

如今，他已经创办了北京张铁雁律师事务所，是中国政法大学刑事司法研究中心研究员，中国政法大学刑法学硕士。他擅长刑事辩护、再审刑事申诉案件、违法处置刑事案件涉案财物的国家赔偿等， 成功代理了多起“具有里程碑意义案件”，在新华社、央视《法治在线》《今日说法》 《焦点访谈》《新闻调查》《经济与法》 《热线 12》等栏目、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国之声》、中国网、《法制晚报》等多家媒体都有报道。 

而让他一战成名的是2002年的“于润龙 46公斤黄金国家赔偿案”。2002年9月，做黄金生意的于润龙，携带 46公斤黄金去长春的路上，被吉林市公安局以涉嫌非法经营罪刑事拘留，并扣押其46公斤黄金。2005年，经最高法审核，于润龙非法经营罪不成立，判决被撤销，但黄金的去向成谜，赔偿也成了难题。十余年时间，于润龙多方求助无果，甚至中途再生变故被逮捕。 

绝望之时，他找到了当时张铁雁律师所在的事务所，因为张铁雁曾在吉林省当过警察，所以同事劝说他接下这个案子。 但是张铁雁却犹豫了，公义面前，他不愿意自己有人情关系之嫌。但是在看到于润龙十年沧桑，饱尝风雨艰辛后，他还是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国家赔偿案件往往涉及侦查机关 的违法扣押、违法处置，时间久、证据少， 办案难度并不比刑事案件低，因此，在接下于润龙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对能否取得赔偿没有十足把握，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胜算。”他曾在采访时这样说道，但是一旦接下了案子，认真负责就成了张铁雁对自己唯一的要求，他梳理案情，在国家赔偿法的有关规定当中找到了法律依据，据理力争，在经过申请赔偿、复议后，帮助于润龙获得了国家赔偿，并重获黄金。 

这起案件在2015年轰动全国，先后被新华网、《中国青年报》、央视《焦点访谈》等多家媒体或节目组报道，被誉为法治社会的“典型样板”，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国家赔偿案件”。张铁雁律师也由此站在了聚光灯下，收获了鲜花与掌声。 

因此，也有无数和黄金相关的案件找上了他，比如“马光辉7.8公斤国家黄金赔偿案”“马武德等人58公斤黄金赔偿案”“山西运城张某某23根金条国家赔偿案”等等，不一而足。 

有人曾担心张铁雁会因此被框定在黄金的小小天地里，无法在更多更大的刑事案件中施展拳脚。但张铁雁并不考虑这些，他认真对待每一个求助者，为他们追讨公义。偶然得来的名利，并非他的追求，他工作的动力来源在于守护正义。 

因此，当别人劝说他注意筛选，少接这类案件时，他也表现得淡然超群：“只要努力把自身的工作做好，该属于我们的， 一定会得到。执业律师得到的名和利并不是靠空想实现的，而是靠辛苦和努力获得的，它是靠一点一滴积累出来的。”

张铁雁以深厚的法律素养、严谨缜密的逻辑、专业认真的态度，解决上百起案件，为当事人和家庭带去希望

实践千锤百炼，助力法治建设

作为律师，张铁雁的生活忙碌而紧张。有时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奔波途中，有的案件，光卷宗就有500多本，涉案人员常常多达几十上百人，案件复杂。对于律师来说，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并且形成有效辩护方案，难度可想而知。

然而张铁雁数十年如一日，以深厚的法律素养、严谨缜密的逻辑、专业认真的态度，解决上百起案件，为当事人和家庭带去希望。

为了能够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法庭上，张铁雁格外注重锻炼，坚持快步走，保持旺盛的精力。在法庭辩论时，张铁雁不仅能够口若悬河，以刑辩技巧占据上风，而且声如洪钟，清晰明亮，能够直达每个人的内心。说到这点，张铁雁律师透露了自己的小小秘诀：唱歌。

“工作之余，我经常单独或与朋友一起唱歌，尤其是近几年，在声乐老师的指导下，不但唱歌的水平有所提高，由于掌握了比较正确的发声方法，对我从事律师工作也有很大的促进，同时也有助于缓解紧张的情绪”

在一桩桩案件中，张铁雁向客户们证明了自己在刑事案件领域的专业性。他用法治之光点亮幽暗的愚昧世界，看到了中国各个社会阶层的丰富性与多样性，也见证了中国法治进程的不断完善。

在张铁雁的记忆中，胡瑞娟被伤害致死案给他留下了深刻难以磨灭的印象。

2017年11月，河北省盐山县女子胡瑞娟被丈夫陈春龙带至当地一“半仙”家中“看病”，被“半仙”赵清江诊断为“蛇仙附体”。为了将胡瑞娟的“病”治好，陈春龙及其亲弟弟陈金来按照赵清江的要求，用皮鞭抽打胡瑞娟，却导致胡瑞娟死亡。

这起因封建迷信导致妻子死亡的人伦悲剧，该如何定罪量刑成为了难题。

作为被害人家属的委托代理人之一，张铁雁对胡瑞娟的遭遇感到很痛心，一个年轻的生命因为无知凋零，他认为被告人伤害胡瑞娟的手段残忍，且本案不属于因恋爱、婚姻、家庭、邻里纠纷等民间矛盾激化引发的犯罪，被告人也没有悔罪表示，没有赔偿被害人亲属任何损失，不具有任何酌定从轻处罚的情节。最终盐山县人民法院判决，赵清江、陈春龙、陈金来均犯故意伤害罪，分别获刑13年、12年、2年2个月。

像这样基层发生的刑事案件，张铁雁还办理过很多。比如，吉林省通化市村支书周密被指控涉黑案，在张铁雁等多名律师的共同努力下，庭前会议后，公诉机关撤销了涉黑指控。吉林省永吉县的四位农民被指控参与恶势力犯罪，在张铁雁等律师的努力下，涉案农民中，3人以职务侵占罪分别被判处1年零7个月徒刑，另外1人因没有诉讼行为能力，没有被追究刑事责任。

张铁雁律师近年作为辩护人，还成功代理了多起陈年旧案的辩护工作。

吉林省洮南市某国企出纳员徐宏伟于1988年12月被人诬陷，被吉林白城洮南市检察院以贪污罪提起公诉，后被洮南市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8年，徐宏伟不服，上诉到当时的白城地区中级人民法院，该院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为由，裁定发回原审法院重审。洮南市法院于1992年1月11日又将案件退回洮南市检察院补充侦查。自此，徐宏伟的案件就石沉大海。2021年，张铁雁和另外一位律师作为徐宏伟的委托代理人，经过艰苦的努力，促使洮南市检察院于2021年9月以徐宏伟的行为不应当被认定为犯罪为由，依法撤销了案件。此案自案发到洮南市检察院做出撤销案件决定历经33年之久。

山西省垣曲县某私营企业供销科长杨金文于1991年，被垣曲县检察院以贪污罪执行逮捕，先后羁押一年多。此案在长达31年的时间里，没有依据法律做出处理。2021年，张铁雁律师和另外一位律师共同担任杨金文的辩护人，他们多次前往垣曲县，经过与垣曲县检察院多次交涉，据理力争，垣曲县检察院于2021年12月，以证据不足为由，依法撤销了杨金文案件。从而使这期持续时间长达31年的案件，有了结果。

对于这些当事人，张铁雁律师从不戴有色眼镜，他接案子的原则只有一个，“没有道理的案件我不会接;有道理的案件我会充分利用好时间，认真查阅卷宗，看是否有偏差以及有辩护的余地。”一旦选择代理案件，他心中只有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法律的公平正义，并为此赴汤蹈火，全力以赴。

也正是因为见到了国情的复杂，张铁雁律师对中国的法治建设也有自己的独特看法，他表现得理性而平和。

他认为：“社会是在不断发展和变化的，法律自然需要与时共进，要适应社会的发展和变化。但是，法律创新跟其他学科应当有所区别，理工科的创新可能是通过了一个实验证明了一个问题，进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但刑事法律的创新，无论进行什么修改和完善，都必须遵守基本的无罪推定原则，罪刑法定原则等等，这些原则性的基础是不能也不应该被更改的。法律的创新应当紧密的结合客观实际，不应脱离客观实际，还应当结合我国的国情，应当朝着文明进步的方向发展。”

张铁雁认为，法律的创新应当紧密地结合客观实际，还应当结合我国的国情，应当朝着文明进步的方向发展

科学管理发展团队， 因材施教培育英才

2019年11月14日，张铁雁律师创立了北京张铁雁律师事务所，在这里他组建起了自己的团队，成为了一名以身作则的管理者，同时也是许多年轻律师的老师与榜样。

“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如果能有一个更成熟的律师团队，就有可能帮助更多的人。”为此，他积极选拔那些有深厚法律素养、工作认真、道德高尚的优秀人才，进入自己的律师团队。

目前，张铁雁的团队均为重点大学毕业生，其中有两位是法学博士，理论知识丰富，在以往办过的一些刑事案件、国家赔偿案件以及刑民交叉案件中都有着不错的成绩。

这些思想独立的年轻人，当然也卓尔不群，极具个性，拥有自己鲜明的处事风格，张铁雁惜才爱才，在工作和生活中对他们爱护有加。不过如何管理好这些人才，让他们既能够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又能够有自由舒展的成长空间，也成了一门需要钻研的艺术。

张铁雁靠观察摸索，总结出了一套科学的管理办法。“其实这些年轻的律师们虽然有个性，但普遍认同公平合理的规则。如果建立起了合理有效的管理制度，对案件分配、工资待遇这些问题进行清晰、明确的规定，并严格加以落实，其实在日常管理过程当中基本就不会出现问题。”

比起用条条框框约束律师，张铁雁更注重培养这些年轻人，成为他们的老师。

他会分析每一个律师的优缺点，“虽然年轻律师的理论知识很丰富，但是从执业角度来看仍然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比如，像举证、质证，其实在法学院一般都不会花费大量的时间进行讲授或者训练。另外，像执业过程当中的规范和执业道德，也需要在执业过程当中不断向年轻律师强化。对年轻律师的培养，首先就是要查缺补漏，让他们能够尽快适应身份的变化，从一个只需要对自己负责的学生、学者变成一个能为当事人负责任的律师。”

为了培养这些人才，张铁雁也从不束手束脚，他会因材施教，给年轻律师们案源和机会，让他们积累下丰富的办案经验，在工作中不断进步。“就像病人总想找权威专家看病一样，当事人也更倾向于让执业经验更丰富的律师来处理自己的案件，在这个过程中就要找一些适当的机会，让年轻律师展现出自己的能力，这样年轻律师可以树立自信心。”

现年61岁的张铁雁，已经到了耳顺之年，他看淡了得失荣辱，但并没有停下追求法治的脚步，相反，他越发想要搭建更广阔的舞台，吸纳更多人才，让大家能够大展拳脚，共同推动法治进步。“接下来，我们会保持好律所的传统优势业务，在刑事辩护领域继续投入时间和精力，让律所的形事辩护业务更加专业和规范化。并且在一些新兴的领域，特别是与刑事辩护存在交叉的业务领域，比如刑事合规，组建专门的团队进行研究，争取在过往刑事辩护业务的基础上，能够对刑事业务实现全覆盖。”

【责编 王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