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徽：探索疾病和生命科学真谛 践行治病救人新医学研究之路

专访清华大学医学院细胞治疗研究室主任、中国留学人才发展基金会创新医学专项基金主任、乐和新医创始人张明徽博士

张明徽

免疫学博士，清华大学医学院细胞治疗研究室主任、中国留学人才发展基金会创新医学专项基金主任、乐和新医创始人、九三学社清华大学委员会副主委。以第一作者和通讯作者在Blood、Scientific Reports、Nature Immunology等免疫学高水平杂志发表文章；主持、参加多项自然科学基金、国家“十一五”“十二五”重大新药创制计划、重大传染病计划以及“863”计划等国家项目。 

不忘初心 砥砺奋进

 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人民健康工作。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健康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必然要求，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条件，是民族昌盛和国家富强的重要标志，也是广大人民群众的共同追求。2016年10月25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这是今后推进“健康中国”建设的行动纲领。

清华大学医学院细胞治疗研究室主任、中国留学人才发展基金会创新医学专项基金主任、乐和新医创始人张明徽博士致力于细胞免疫学的基础研究及肿瘤的免疫学治疗工作，他本着“芸芸众生苦于疫，孜孜以求志在免”的初心，从临床医学进入免疫学研究领域。他发现成熟树突状细胞可以在免疫微环境中增殖再分化，作为主创人员参与过国内第一个树突状细胞介导的细胞药物的研制。他在国际上率先建立了NKT的大规模扩增方法，发现了NKT的双向抗肿瘤效应，创立了基于NKT的新一代抗肿瘤免疫细胞治疗技术。他在国际最权威的免疫学杂志《Nature Immunology》发表封面研究报告，为中国免疫学界赢得了国际关注。2016年起，张明徽又从一位癌症免疫学研究者成为系统医学和新医学的探索者，大众健康的科学布道者：他创立了乐和新医新医学体系，致力于现代医学、中国传统医学、积极心理学和营养学的融汇研究。他始终在医学创新之路上坚守、前行，点燃治愈癌症的希望，为人类的健康保驾护航。

科技加人文 庆祝NKT临床十周年

让中国本土免疫学研究走向国际舞台

免疫学，是现代医学发展最快的领域，免疫学的重大突破不断改变现代医学和人类健康的历史。疫苗的发明，人类有了对抗烈性传染病的工具，1980年，世界卫生组织宣布，牛痘疫苗的接种让人类摆脱了天花的威胁；ABO血型的发现，让异体输血成为创伤急救的重要手段；抗体的发现，开启了医学免疫检验、现代生物学研究和生物医药的新篇章；免疫细胞的认知开创了肿瘤的第四种治疗方法---免疫细胞疗法，让医学界看到了攻克癌症的希望……。诺贝尔奖颁奖百年，共有近40位免疫学家获得诺贝尔生理学和医学奖，免疫学的发现和重要性不言而喻，免疫学研究的竞争可谓激烈。

上世纪90年代，中国的基础医学研究条件薄弱，出国留学深造是青年研究者的主要出路，然而，张明徽没有走常规路。1994年临床医学专业毕业的张明徽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军医大学开始了他的免疫学研究之路。免疫治疗，攻克癌症深深的印在他的潜意识中。“基础研究，没有国内第一，只有国际第一”，他对基础研究有着坚定的信念。

当时国内免疫学领域缺乏开创性研究，秉持着“科学家的使命就是开拓创新”这一信条，张明徽选定“免疫微环境及免疫细胞的可塑性”这一全新领域作为主攻方向。

经过十年攻关，2004年，他的研究成果以封面论文形式，发表在国际知名免疫学权威杂志《自然·免疫学》（Nature Immunology）上，杂志报道了这位中国免疫学研究者的重大发现：在微环境的影响下，濒死的免疫细胞可以起死回生并发生功能上的重大改变，这是自身免疫病豁免的重要原因。这是东方哲学观指导下的自然科学发现。

中国本土免疫学家的开创性研究成果，第一次登上国际大舞台，获得了国际免疫学界的广泛关注。国际著名的科学期刊《自然》和《自然·免疫学综述》专门刊发了评论高度评价这一重要发现，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也作了专门报道。这项研究是张明徽的科学研究首秀，也是中国免疫学研究走向国际的开始，对国内的免疫学研究者起到了鼓舞作用。

时至今日，癌症仍然是人类最为恐惧、付出代价最大、威胁人类健康最主要的疾病！虽然现代医学技术日新月异，癌症依然是医药界无法攻破的堡垒。“芸芸众生苦于疫，孜孜以求志在免”，用免疫来攻克癌症的信念深深得植入了他的潜意识。他对研究的目的有着异常清醒的认知，医学研究的目标是解决临床难题。

乐和新医聘任埃伦·兰格教授为终身指导顾问

牢记初心使命，甘愿在角落里做科研，发现抗癌特种兵，攻克肿瘤现希望

 踔厉奋发，笃行不怠。2005年，张明徽受邀加入了刚刚成立的清华大学医学院，在简陋的工作条件下继续着他的肿瘤免疫学研究。他认为，肿瘤是一种免疫性疾病。而肿瘤的传统治疗方式如手术，放疗、化疗等，仅仅只是试图把肿瘤切除或杀死，并没有真正从免疫学基础找到疾病原由，治标不治本。他坚信，用免疫学的方法进行干预，才有可能给与癌症博弈的人们打开一扇新的窗户。

癌症免疫疗法可追溯到上世纪80年代末，美国和日本的研究走在国际前沿，2013年著名的《科学》杂志把肿瘤的免疫治疗评为当年“十大科技进展”之首，而中国在这个领域一直缺乏开创性的发现。幸运再一次降临到张明徽头上，张明徽团队的新发现有可能会改变癌症治疗的系统格局，让中国肿瘤治疗水平一跃而上，走在国际前列。

科学上的重大发现看似偶然，实则是对有心人的奖励，上帝从来不掷骰子。

世界上许多著名的发明和发现多是在失败中得到灵感，甚至在垃圾堆里发现的。就如同1928年英国科学家弗莱明偶然发现青霉素一样，“抗癌特种兵”vNKT细胞亚群的发现也是源于一堆即将丢弃的细胞。

2002年的一天，张明徽的学生“意外”培养出一个比其他细胞大出七八倍的“大个头”细胞，“大个头”的细胞差点被学生当做杂质丢弃。但有着多年科研经验的张明徽具有独特的专业敏感性，他相信这个长着粒细胞的形态，却是淋巴细胞的特殊物种，一定大有作为。张明徽带领团队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研究，惊奇地发现它们是癌细胞的“超级杀手”。张明徽为这个细胞取了个雅号“抗癌特种兵vNKT”，这是一个NKT细胞独特的亚群。在之后进行的动物实验中，这群NKT细胞也没有让人失望，展现出它强大的杀灭癌细胞的能力。NKT细胞的系列研究成果也陆续发表在国际期刊《科学报告》和《癌症免疫学&免疫治疗》上，关键技术也获得多项国际国内专利授权。

基于NKT亚群的新发现和潜在的临床价值，2010年张明徽团队获得了国家科技部“十二五”重大新药创制计划专项基金支持开展癌症临床研究。第一个受益的是张明徽学生的父亲，一位晚期肝癌患者，被省级医院判定只有三个月的生命。在NKT的干预下又高质量地活了5年，而且最后去世的原因不是因为肿瘤。第一个被vNKT治愈的患者是一位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兵，他在胃癌术后七个月发现广泛肺转移，2011年他也幸运地成为张明徽的志愿者。仅仅在vNKT的干预下，一年半之后，肺部肿瘤都奇迹般地消失了。至今已无癌健康生存11年，他是单靠免疫细胞治疗治愈的晚期癌症患者的国际纪录保持者（CAR-T治愈的第一个案例是淋巴瘤患者美国女孩Emily，2012年至今无癌生存）。在癌症治疗领域，创新性医学研究能走到临床应用，平均要经历20年以上的时间，能在临床上展现突破性疗效的微乎其微。张明徽无疑又是幸运的一个，自2010年起，陆续在清华大学附属医院、解放军总医院、北京大学肿瘤医院和江苏大学附属医院等开展临床研究12年，干预案例超过500名。免疫治疗是肿瘤临床界的新方法，国际上也在摸着石头过河。凭借对肿瘤生物学和免疫学深刻研究、对传统肿瘤治疗方法的系统认知和缜密的逻辑思维，张明徽找到了vNKT免疫治疗的最佳时空点。已经出现淋巴结转移、脉管癌栓和周围浸润的III期实体肿瘤患者，即便经过系统的手术放化疗，复发转移率也高达 80%，然而，vNKT的干预能让复发转移率实现大逆转，5 年临床治愈率超过 80%；对术后又出现肝肺淋巴转移的入组患者经过一年治疗，影像学评价显效率接近80%。真实世界案例的临床研究显示，这是一种广谱、有效、无副作用的新方法，这让张明徽更有信心组织下一步的注册临床研究，扩大人群，让更多患者受益。

科学发现和科技创新是艰难的，从vNKT发现至今，张明徽率领的科研团队已经走了近20年，一个又一个晚期癌症患者被治愈，这更坚定了张明徽的信心。成绩和成果是对努力、坚持的回馈，也在暗合了他的座右铭“芸芸众生苦于疫，孜孜以求志在免”。

乐和新医团队合影

致力于系统医学和新医学的探索 构建现代医学到新医学体系

癌症，看似是一种单一疾病，实则是一种多因素的慢病疾病，与基因、环境和心理等有着密切关联，癌症也往往跟糖尿病、自身免疫病、慢病炎症和抑郁症交织在一起。虽然免疫治疗能有效的对抗癌症，但是诱发癌症的其它疾病和因素如果不能彻底消除，还会发生新的肿瘤，只有用系统的方法对身体进行系统的治理，改善人体环境，癌症慢病才能彻底消除。

免疫系统是一个包含分子网络、细胞网络、器官网络的多维度动态复杂系统，免疫学是西方医学科学中最接近东方思维的学科。作为深受东方哲学思想影响的中国学者，张明徽用东方哲学思维来指导研究复杂的免疫系统更具优势，他发现东方哲学对疾病、生命和自然的认知，与西方科学体系中的神经内分泌免疫学、生物信息学和量子生物学认知有着跨维度的关联。这是还原论的经典科学思维与系统论的能量信息全息思维的融合，也是科学未来的发展方向。

疾病是生命体的一种特殊状态，东西方医学观对生命体的认知有很大差异，对治疾病的方法也大不相同，解决问题的层次也大不相同。西方医学对生命体有形物质层面的变化有深入认知，解决问题也停留在有形物质层面，中国传统医学对生命体的非物质层面的认知更为深入。疾病可以呈现在生命体的不同层面，不同时代需要不同的医学方法解决不同层面的问题，对健康都是有帮助的。医学，随着对生命的认知也在不断提升，不断融汇，要成为不但治病还要救人的“新医学”。

对于疾病、医学和生命，张明徽有他独到的认知和见解，这促使他在医学研究的道路上不断前行。

新医学的底层是对疾病和医学深度思考形成的新生命观。新医学，不单是一种新的认知，也是一套迅速解决身心疾病的系统方法。新医学的方法是基于对中西医学文化和技术进行深度科学研究而创立的系统医学方法，是集现代生物学、现代医学、中国传统医学、积极心理学、超心理学、营养学和生物信息学为一体的严谨医学体系。它不单立足解决个体身心慢病，更是面向未来社会的大众健康。“偶尔能治愈，常常是帮助，终究是安慰”，这是现代医学的无耐。新医学的目标是让医学“从安慰走向治愈，从治疗走向预防”。

当前的主流西方医学起源于解剖学，随着技术的进步，逐步从器官和组织的认知深入到细胞和分子层面，仍然是解剖医学理念的延伸。随着对人体的精细化认知和科学技术体系的发展，现代医学逐步发展成为精细的分科医学，忽略了对人体的系统性研究和维护。人体看似是由不同的组织和器官构成的硬件系统，但却是由神经/内分泌/免疫软件系统统领形成的一个有机信息体。在人体中，除了我们认知透彻的生物大分子、矿物质、维生素和水分等有形物质成分外，每个活细胞还会产生生物电磁信息，这些生物电磁信息在每种组织，每个器官都会形成信息整合，全身60万亿细胞产生的生物电磁信息也会形成整合。不论是单个细胞的生物电磁信息，还是组织、器官、人体整合的信息，都可以被探测和分析，这些生物电磁信息时时反映人体细胞、组织、器官和人体的健康状态。人体的生物电磁信息场是一个开放系统，时时与外部能量信息场进行交换，受到环境中的能量与信息影响。

现代医学是“疾病干预”医学，而非“健康维持”医学，是治已病而非治未病。多是通过有形的营养物质、化学药物和器械对功能异常的机体进行干预试图让机体得以康复。发生在组织器官和整体上的功能障碍——“病”，在机体上已经是有形的巨大改变，在此之前，在神经内分泌免疫系统上的分子系统改变已经存在已久，神经内分泌免疫系统物质失衡之前，神经内分泌免疫细胞上的生物电磁信号则是最早的变化和偏离，生物电磁信号是可以被测量和纠正的，可以通过强大稳定的系统能量信号来调整。未来的医学一定是根据机体的偏离的程度而采用不同的医学技术和方法提前干预，新医学就是基于人体系统，基于疾病的深入认知，基于医学方法的熟练应用来对治各种疾病状态，让紊乱的机体恢复到健康状态的医学体系。

在研究者独特的敏感性、系统而缜密的思维逻辑和强烈的医学使命感的驱动下，2016年，在中国留学人才发展基金会创新医学基金的支持下，张明徽创立了乐和新医新医学体系，系统研究疾病之源，开始了他的新医学研究。开创了“乐和新医四法”。利用现代免疫学，中医能量医学，未来信息医学的方法，建立了安身、安心、安神的新医治疗次第，实现了慢病的非化学药物治疗和治未病的本愿。

乐和新医大家庭

从医学研究到科普人文教育让医学洋溢着人性的光辉和温暖

医疗不仅仅通过技术方法让人治愈疾病，更重要的是在求医问药的过程中明白病的来龙去脉，找到真正的病因。通过技术帮助患者去除已有的疾病，如果患者认知不到病因，不能远离病因，疾病还会再来。医生的使命是治病救人。治病和救人是两个不同的层面，医疗的层面和教育的层面。疾病，从狭义的病因学上讲，是遗传、生物、物理、化学、心理和社会的因素，从广义上讲，疾病多是对机体、生命、自然规律认知不足，行为偏差引发的身体伤害。只有对疾病、医学、健康和生命的本质和规律有了透彻的认知，形成了健康的价值观和生活观，才会身心健康，疾病才能彻底治愈。

疾病观、医学观、健康观和生命观的教育才是更高明的医疗。医疗是最好的教育，教育是最高级的医疗。为满足患者对医疗知识的需求，2014年，张明徽亲手敲出第一篇文字科普，创立“张明徽谈免疫与新医学”科普公号。至今八年的时间，又拍摄了上百个健康科普视频，让数千万大众受益。

通过对疾病的医学干预和人文关照，各种疑难杂症得以迅速康复，医学团队与患者及家人建立了深度的信任。在张明徽及团队的引领下，很多癌症治愈的患者和家属成了新医学的志愿者，担负起为新患者科普和心理疏导的责任。在解决疾病的同时，乐和新医团队在给患者剖析病因，普及疾病、医学、健康、生命理念时患者多会欣然接受，主动改变生活和工作习惯。靠医生的治疗和理念引导，帮助患者改变认知和行为，才能彻底根除疾病。

医学不仅仅是治病救人，还是社会学的集中体现。良好的医学模式，解决的不仅是患者及家庭成员的健康，家庭健康和谐了，社会就会健康和谐。受益于新医学的患者在疾病康复后会主动以各种方式参与到新医学团队中来，形成乐和新医学志工体系，作为医护和患者之间的桥梁，成为新时代良好医患关系的模板。

基于深入的生物医学和生命科学研究形成的乐和新医学观，不仅仅是一种理念，而是经历了十余年的临床实践验证，是东方传统哲学的一种当代应用，也是东方文化复兴的智慧实践。乐和新医学体系让医界和大众认知到，科学与人文的融合，东西方文化的融汇，可以让医疗从安慰走向治愈，从治疗走向预防。

科学无止境，精神永流传。习近平总书记在2020年科学家座谈会上强调指出：“科学成就离不开精神支撑。科学家精神是科技工作者在长期科学实践中积累的宝贵精神财富。”张明徽博士亦是如此，他将以科学家精神和医学创新精神为引领，始终如一的走在探索疾病和生命科学的路上，践行着他治病救人的医学和教育使命,带领团队不忘初心，深耕于细胞免疫学和肿瘤的免疫学治疗研究，将新医学研究扎根祖国，把科研成果写在祖国大地上，为癌症患者提供最佳治疗方案，为“健康中国”战略的实施贡献磅礴力量。

（2022年第19-20期）

【责编 李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