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斌:朴厚雄健得爨法,奇逸洒落存古风

2023-02-10 10:31 作者:陈建华 江南客 来源:《中华英才》半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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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斌

潮汕普宁人士。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佛教协会常务理事,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深圳市书法家协会顾问,《诗词之友》杂志顾问,深圳市诗词学会名誉会长,广东省文化传播学会名誉会长,中国儒商学院专家指导委员,第四届中国诗词春晚公益文化形象大使,第五届、第六届中国诗词春晚艺术总指导。出版过16部文学与书法专著,在中国美术馆及全国各地办过11次个人书法展。央视及省、市、县等电视台八次为其拍摄专题。方斌是近年来《荣宝斋》推出的书法名家之一,也是在粤港澳大湾区城市圈文化发展中,顺德从深圳引入的高端艺术人才,顺德专门为其设立“方斌名师工作站”,推进顺德文化发展,传播书法艺术。


著名词人、书法家方斌先生

当代资深词人、书法大家、爨宝子体书法杰出代表方斌先生,广东潮汕人,别署藏六斋居士,现居深圳。方斌先生是一位为人、为文、为书个性鲜明的艺术家。2022年《中国文艺家》杂志春夏特刊发表的《重彩淋漓写“水调”,凌云健笔意纵横》一文,全面介绍先生《顺德赋》之文学、文化意蕴,及其在打造顺德作为一张“城市文化名片”上之意义。这里,我们对方斌先生用“爨宝子体”写成的《顺德赋》书法作品,于笔法、章法、风格诸方面进行评析。让读者朋友了解方斌先生为我们展现的一个艺术世界,让海内外书法爱好者更全面了解先生学书之经历及其书法之重要成就。

【一】

唐代孙过庭《书谱》云:“一点成一字之规,一字乃终篇之准。”“点”为字之眉目,全藉其顾盼之精神。“爨宝子碑”善于用点,变化多样,堪称一绝。方斌先生深通“爨宝子体”点画之精微,把握“点贵变化”“万点异类”(唐张怀瓘《玉堂禁经》)、“点定则笔有主宰”(清周星莲《临池管见》)之用笔规律。《顺德赋》里之“点”多为三角形,形态、大小、方向等取势各异。一些短撇、短竖也写成三角形状。平头点(如“宁”“宇”“云”“雷”)、上斜点(如“康”“高”“宙”)、曾头点(如“首”“若”“塔”“苍”)、散水点(如“流”“沉”“波”“海”“江”“潮”)、三角点(如“心”“德”“忘”“瑟”)、开三点(如“乐”“紫”“素”)、开四点(如“烈”“絲”“馮”“黔”)等,不一而足。还有将上横画化为平点的(如“雷”)、三短横化为三短斜点的(如“長”)……概言之,方斌先生笔下之“点”,顾盼多姿、跳荡耀眼。或凝重峻利,或天真活泼,显示作者“熔铸虫篆,陶均草隶”(唐孙过庭《书谱》)之非凡功力。

“爨宝子体”之笔画,横平竖直,重心平稳,撇捺、长横、戈钩向两旁伸展,具横张之势。最奇特的是横画,用笔为波挑,形态似“蚕头雁尾”。但横画起笔用楷法,改隶书之“逆入法”为“切入法”,变蚕头形为斜方形。横画之左右两头呈向上翘起之尖角状,中间微微凹进。因“爨宝子”横画具“中间平、两头翘”之特征,故有人以“一叶小舟”拟之。“爨宝子体”之横画,打破隶书“雁不双飞”之基本原则,可作“双雁齐飞”“三雁三飞”或“四雁四飞”。方斌先生精准把握该书体构字之微妙及体势之奥妙,以穿插、避让、聚合之法随势而应之,将“横画”这一别出心裁之技法特征演绎得美轮美奂。《顺德赋》里“二飞”之字,如“音”“海”“其”;“三飞”之字,如“天”“夫”“清”;“四飞”之字,如“馐”“聖”“華”。先生写横画,充分实践宋代姜夔《续书谱》中“一波一拂,皆有三折”之用笔理念,运笔如长锥界石,抖动前行。常三过折,笔涩而迟,力透纸背,墨色燥而能润、浓而能枯。因先生善用“二飞”“三飞”之法,故横画飘逸飞动,浑然天成。近代云南名士李根源说“爨宝子体”“下笔刚健如铁,姿媚如神女”。以此语移评方斌先生“爨宝子体”之横画,是确当不过的。

方斌先生为迎接2022年两会创作的对联

宋代书评家王僧虔《笔意赞》认为:“努(竖画)如植槊”。“爨宝子体”的竖画,一律将后人所言之“悬针竖”及“垂露竖”均写成末端带钩状之竖画,用笔沉着,如植立之矛,高昂挺拔。方斌先生遵循“爨宝子”这一用笔规则,其竖画以方笔起势,右上顿笔切入,调整笔锋后铺毫向下、中锋行笔。至收笔处,用力向左挑锋,或稍驻笔。《顺德赋》里“峰”“犁”“轩”“翠”等竖画,一律作钩状,有“昂藏男子伟丈夫”之气象。

先生深得“爨宝子体”钩法之神理,写钩时以中锋铺毫,出钩前稍重力作蹲势,得势即趯起,笔尖饱满,遒劲有力。《顺德赋》里“简”“潮”“润”“萬”“而”等字,均挑锋成钩状,呈“玉钩”“棘针”及“虿尾”诸象。先生对背抛钩(如“氣”)、向右钩(如“長”)、包钩(如“龍”)等字的处理,也一样以方笔起势,力送笔尖,顺势轻挫,开合有度,笔锋含而不露、笔画呈端厚之容。

熟习“爨宝子体”之人均能发现:该体之撇(掠)、捺(磔)写法也别具一格,均呈翘笔向上之势,隶意浓烈。方斌先生写撇、捺明显得其隶法。《顺德赋》里之“及”“夫”“客”“波”“鼓”等字,撇画斜下而起,其势微曲,锋力送到,饱满有力;捺画右下轻筑,顿挫往复,边走边提,得意出锋,出则暗收,具联绵动势,稳健端庄中透露出险劲逸动之审美意味。

宝盖头(“宀”)与秃宝盖(“冖”)的写法,是“爨宝子体”最 为奇特的:或右折笔改为竖画,圆转暗过,状如折叉之股,形似焊铸之铁;或右折笔直接向下,蓄势出钩。《顺德赋》里此类字甚多,如“寡”“竈”(灶)、“蜜”“宁”“深”“靈”(宁)、“霹”等。既有雄强之势,又有飘动之感。写这些字时,先生以中锋行笔,蓄力行进,笔力千钧,遒劲高奇。

方斌先生认为,“写字最紧要的,是方法要对头,掌握笔法尤其关键”。“魏碑用笔,须尽一身之力。臂力聚于指力,指实则骨体坚定而不弱;腕力生出筋力,腕悬则筋脉相连而有势。”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每每向求教者示范用笔之一点一画、一提一顿、一波一磔,讲解书理之精微奥妙及其中之辩证关系。先生一生对书法孜孜以求之痴迷执着、诲人不倦之良苦用心,实在令人感铭!

方斌先生向国学名家马子恺先生等友人介绍他创作并书写的爨宝子体书法长卷《顺德赋》

【二】

晚明书论家赵宦光在《寒山帚谈》中说:“知用笔,不知结构,全不成形矣。俗人取笔不取结构,盲相师也。”一幅作品结构之好坏,直接决定质量之优劣与品位之高下。方斌先生的“爨宝子体”《顺德赋》,给书法创作者提供一个生动成功的示范,也给鉴赏者提供一个独一无二之蓝本。

《顺德赋》长卷8米,75行,行10字。全篇格局宏大、行间茂密、意脉流畅、错落有致、洋洋洒洒、蔚为大观。除题目“顺德赋”三字用篆体、落款“顺德赋,辛丑方斌撰书”9字用行书外,正文765字,均用“爨宝子体”书写。在布局上,首字“咸”稍大,起形成气局、提振全篇、规矩方圆之作用。全篇上下照应周全,疏密搭配皆宜,字体灵动错落,大小安置得当。“咸”“灵”“响”“乡”“学”“馐”“犹”“畴”“誉”“数”“邓”“公”等字较大或最大,比“水”“制”“凡”“舟”“山”“四”“千”等较小或最小的字几乎要大出一半、或大出四分之三以上;“响”“书”“甍”“楼”等字有意作长势造型;“山”“天”“心”“内”“承”诸字有意作短势压缩;“足”“思”“素”等字有意放大上半部,“書”“臺”等字故意缩小上半部;“聲”“影”等字有意强化左侧,形成疏密错综之势。大小不一、长短交迭、侧倚参差的结体,既避免“字如算子、粒粒匀称”的毛病,更彰显整幅作品构图的灵动多姿,“如老翁携幼孙行”(清包世臣《艺舟双楫》),“如应对宾客,一堂之上,宾客满座,左右照应。宾不觉其寂,主不失之懈”(清朱和羹《临池心解》)。方斌先生之书法结体,生动阐释了“茂密法书”之美学原则。明董其昌在《画禅室随笔》中指出:“古人论书,以章法为一大事,盖所谓行间茂密是也。”此处“密”训“际”,“际”训“接”,故“茂密”为“点画间丰茂之交接”。观方斌先生之书法结体:点画与点画交替递进,笔笔相生且字字圆活,四面皆拱中心,重心正而不倒,处处见其独具之匠心,诚为“茂密”安排之典范。

《顺德赋》书法布局之另一特点,是“笔笔着力,字字异形,行行殊致”(明宋曹《书法约言》)。据笔者统计:文中重复出现的字,“之”27次,“而”12次,“兮”11次,“夫”9次,“风”8次,“以”7次,“天”7次,“于”6次,“声”5次……方斌先生很好把握“兵无常阵,字无常体”的艺术辩证法,对重复出现的字,均尽力避用同形而兼取异形。如“龙”作“㡣”,“无”作“橆”,“展”作“㞡”等。从而恰当处理了异体字及篆、行、草书之楷化及隶化问题,真正做到“穷变态于毫端,含情调于纸上”(唐孙过庭《书谱》)。

挥毫创作中的方斌先生

【三】

从艺术师承来说,方斌先生的“爨宝子体”书法,走的是魏碑厚重古拙、深雄雅健、奇姿逸宕这一路。

方斌先生新年77岁,12岁习书,至今已有65年书龄,他遍临百碑,但用力最多的是“爨宝子”“爨龙颜”二碑,临习、创作达40多年,家中临习“二爨”之书稿盈箱累椟,有几十份书稿是完全按照“爨宝子”原碑之尺寸、规格、款式进行临写的,有多份是补“爨龙颜碑”之阙文的。足见其对“二爨”用情之殷、用功之勤、造诣之深!

《爨宝子碑》全称《晋振威将军建宁太守爨宝子碑》。清汪鋆《十二砚斋金石过眼录》云:“碑书朴拙,古气盎然。”清康有为《广艺舟双楫》评云:“端朴若古佛之容”。

《爨龙颜碑》全称《宋故龙颜将军护镇蛮校尉宁州刺史邛都县侯爨龙颜碑》。清阮元跋此碑:“乃云南第一古石。”清康有为《广艺舟双楫》评此碑:“若轩辕古圣,端冕垂裳。”将之列为“古今楷法第一”。

《爨宝子碑》之风格,清康有为以“朴厚古茂、奇姿百出”“为雄强茂密之宗”评之。康有为也评《爨龙颜碑》为“为雄强茂密之宗”“如昆刀刻玉,但见浑美”“为隶楷极则”。

因《爨宝子》、《爨龙颜》同属上承秦分、下开唐法、在隶楷之间、风格独具的典型书体,故方斌先生长期临习“二爨”,深得其笔法谨严、结构奇巧、外柔内刚、含蓄凝练、形象古拙、峻利方劲、稚拙奇巧之神髓。方斌先生不仅专攻“二爨”,还长期临《广武将军》碑,感受其渊茂古雅之气;临《始平公墓志》,深得其峻宕勃郁之情;临《姚伯多》碑,品味其朴拙天然之趣;临《好大王碑》,得见其方整简古之性;临《天发神谶碑》,感悟其字形取方、结体用篆之韵;临《嵩高灵庙碑》,领略其“熔汉法以真行,寓华藻于朴质”(康有为《广艺舟双楫》)之大美。各种魏晋碑文的长期浸润与不断习得,成就了方斌先生书艺之独特风格与夺目神采。

法国作家布封说:“风格就是人本身。”德国著名哲学家黑格尔在《美学》中说:“风格在这里一般指的是个别艺术家在表现方式和笔调曲折等方面完全见出他的人格的一些特点。”对于书法家而言,风格所代表的就是书艺家独特的个性特征。

方斌书法作品

“字为心画”,看方斌先生的“爨宝子体”作品,首先感受到其“人正笔正”“正大光明”之人格。先生长期受到中华传统文化浸润,曾用几句格言自明心迹:“以笃实之行立德,以仁厚之风留余,以博容之怀交友,以和顺之气治家,以谦光之节尊贤,以慈悲之心济世。”先生为人,效仿圣贤,追慕高义,严于自修,仁义厚慈,悲天悯人。其书法作品多次捐赠给慈善机构,用于公益活动之需。在中国名山大川、佛堂寺庙里,也留下了先生捐赠的一百多幅匾额及对联。先生光风霁月的襟怀,必然映射于其作品之中,成为其作品之血脉与灵魂。先生精通易学、浸淫诗骚、出入儒道、归于释氏。中国书协原副主席、广东省书协主席、中山大学教授陈永正先生认为:方斌先生潜心学佛之不断习得,是令其作品“臻于天人合一之高境”的重要原因(见陈教授与方先生往来之信札)。因方斌先生胸中有书,故下笔自然志趣高远,不落凡俗。

其次,由于长年习碑及创作,方斌先生之“爨宝子体”书法,已形成朴厚雄健、奇逸洒落、具有鲜明印记之“方体”风格。对此,陈永正教授以“古拙朴厚”“高古拔俗”“迥异时流”十二字评之。书法评论家李志宏先生认为:方斌先生“追求奇逸朴茂、厚拙多姿的书风”“用笔以方笔为主”“行留尽见疾涩之妙,具金石庙堂气”。“厚”者,圆融丰茂不浮薄之谓也。方斌先生本其仁厚之心而行,故其“爨宝子体”书法,笔墨厚重、圆融有味;方斌先生崇尚厚朴,故其字能“巧藏于拙,秀出于伟”(明娄坚《学古绪言》),现宽博流畅、苍浑静穆之美。至于“雄健”,则展现为方斌先生作品震撼人心之气魄及不断延伸之张力,是一种“大用外腓,真体内充”(唐司空图《二十四诗品》)的“积健为雄”,以及“乾者,健也”(《周易·说卦》)的动态、阳刚之壮美。

表现在方斌先生“爨宝子体”书法里的,还有“奇逸”“洒落”的另一种美。所谓“奇逸”,指的是方斌先生字里行间呈现出来之欹正不拘、纵逸生奇、奇妙超逸的笔意态势。如康有为《广艺舟双楫》所云:“书若人然,须备筋骨血肉,血浓骨老,筋藏肉莹,加之姿态奇逸,可谓美矣。”而“洒落”,指的是方斌先生作品自然生动、潇洒不拘之美。有学者指出:“爨宝子体”的书风特点是“古拙、肃穆、天真”,“颇像一个老顽童,既骨老血浓,又童心未泯,时有天真烂漫之举”。方斌先生深得“爨宝子体”三昧,他的书风,既有险峻恣肆的“雄健”一面,也有天真烂漫的情调流露,正所谓“天真烂漫是吾师”(宋苏轼《黄州寒食诗帖》)!“天真烂漫”,看似毫不经意,实则蕴含着深刻之美与真,是作品成熟至极、精到至极的真率表现!

方斌先生在故乡普宁与乡贤商议乡村文化建设

【四】

在中国当代书坛里,方斌先生是创作“爨宝子体”书法题材广、样式多、数量大、质量高的一位书法名家。

自《爨宝子碑》于清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在云南曲靖城南70里的杨旗田出土后,该碑就以其朴茂、稚拙的风格和游刃于隶楷之间的独特笔法与鲜明个性,受到不少书家的追捧。清代金农“颇得爨宝子碑的精髓,风格卓尔不群,独树一帜,可谓是入古出新的典范”。(岳雁文《爨宝子碑爨龙颜碑赏析》)其“漆书”熔楷隶于一炉,其行楷颇类《爨宝子碑》,用笔刁粗,结体紧凑,古茂沉厚。但其字多内敛之势,少外拓之姿,又不像是严格意义上之“爨宝子体”。

清末民初,书家经亨颐(字子渊)嗜爱滇南“二爨”,临习《爨宝子碑》三十余载,得其神髓。他曾用“爨宝子体”为《陈师曾遗画集》作序,多用方笔,时参篆隶,表现出追慕魏晋神韵之“庙堂气象”。

近代书法家杨守敬对“爨宝子体”情有独钟,晚年曾节临《爨宝子碑》中“山岳吐精”至“耀与云杨”一段。全篇厚重拙朴,精到灵动,气清神腴。惜未见其有独立创作之“爨宝子体”作品。

当代书法家秦咢生酷爱痴迷“爨宝子”,人称“秦宝子”。曾评“爨宝子”之风格为“厚拙中藏大巧,朴实处实蕴华腴”。秦先生多有临摹作品,1973年广东省书画展览上,展出秦先生自创之“爨体”作品《崖门感赋·调寄浣溪沙·揽胜冲涛出海门》。但正如陈永正《岭南书法史》所指出的:“用爨体,失之呆板。”“虽一时名重,然颇嫌方整板滞,失去原碑古朴稚拙的韵味。”

湖南的谭盘、周达也时有“爨宝子体”书法展出,“虽略有声名,但失却野趣,未得精髓”(张大经《名碑欣赏》)。俞曲园的弟子三多、书法家王蘧常、丁一卯、陈穆之、姜荣贵等都有爨宝子作品展出,虽各具面目,惜乎用笔偏弱,乏雄强茂密之姿。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云南陆良县文化馆副馆长岳雁文的“爨宝子体”书法,是年轻一代颇为亮眼的。但在用笔之老辣、气局之雄浑上,尚有不足。

方斌先生创作之“爨宝子体”书法,数量甚多。分别见于《北京大学书法研究生精品·方斌卷》《两为斋墨迹》《中华经典翰墨集萃》《藏六斋墨迹》《大家真迹·美术家方斌》以及《中国文艺家·艺术生态专题·融文艺家方斌》(2021年10月国庆专刊)等。《光明日报》于2021年6月14日第六版刊登方斌先生之“爨宝子体”对联:“一叶红船开盛世,百年风雨铸丰碑”。以此作为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之献礼。方斌先生所写之“爨宝子体”作品,其表现形式,包含中堂、条幅、条屏、扇面、横幅、匾额等,门类众多。其作品的内容,含括儒释道经典、诗词歌赋、散文楹联等,其中还有几百幅自创之对联及几十篇自撰之文学作品。由此可见,方斌先生不仅是一位文学奇士,更是中国当代书坛上众体兼长、“爨宝子体”异彩独放,取得重要成就,产生广泛影响的当代书法家,岭南一支笔!

(2023年第02期)

【责编 李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