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本色追梦人 乐传真善美

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指挥浙江交响乐团

不论是相熟的师生，还是新结识的朋友，都会一致认为：高健很单纯，单纯得近乎透明，人前人后、台上台下一个样——他的世界里只有音乐。不管是担纲乐团指挥，还是肩挑音乐教学工作，他都是那样地醉心不已、物我两忘。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与人津津乐道音乐的魅力及中国室内乐团的发展前景，侃侃而谈教学实践的心得与收获。一时间竟难辨清，究竟是他丰富了音乐，还是音乐滋养了他？但有一点是很明显的，自称“好为人师”的他，始终乐此不疲地用音乐去滋养每一个他能够接触到的人和人群。某种程度上说，这大概就是“不疯魔不成活”的境界吧。

“天赋确实遗传了我父母。但理念、方法和能力都是恩师们教出来的。”

来时路：幸运与勤奋和谐交织

自从5岁开始学习钢琴之后，高健便再也没有一天离开过音乐。原本作为兴趣培养，竟渐次学了钢琴、合唱、长笛、小提琴、黑管、短笛、小号、打击乐器等等门类。或许，如此庞杂的接触在旁人的家庭里会被当作批判的典型，可是在高家，父母从未加以干涉或阻止。这份包容令他感怀至今：“特别感谢父母，确实想学什么都没拦着。”直到母亲极淡然地说了句“你可不能再变了”，他便将目标锁定在长笛。中学期间，他作为金帆中学生交响乐团第一批团员频频参加市级及国家级演出活动，后来历任中央广播交响乐团、北京电影乐团的长笛和短笛演奏员。

高健在2008年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演出现场

广泛的涉猎非但没有分散他的精力，反而成全了他对音乐的敏锐鉴赏力和超强理解力。1992年，高健18岁，他的音乐禀赋受到了中国著名音乐教育家，时任中央音乐学院指挥系主任徐新教授的青睐，并断言他是个学指挥的“好材料”。徐新老师德高望重，中国众多优秀指挥家都出自他门下，包括国际著名指挥家水蓝、中央音乐学院院长（指挥家）俞峰、中国国家交响乐团首席指挥李心草等。跟随徐老师平均每周上一次课，一学就是五年多，徐老师不但分文未取，而且有机会就带他去听交响音乐会，直到后来高健去上海音乐学院后徐老师还一直对他关爱有加。徐新老师循循善诱的教学方法及德艺双馨的高贵品质，潜移默化中浸润了他的心灵，为他日后在教学中秉持师风奠定了基础。

1997年，当时在北京电影学院学习的高健无意间听闻上海音乐学院开设了音乐音响导演专业并对外招生。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对音乐的痴迷终于令他不再甘于曲线发展，要奔向缪斯女神径直而去。本是抱着一探虚实的心态南下，不料下火车伊始，上海扑面而来的国际化气息和现代化发展节奏当即给了他一个强烈震撼。加之，徐老师本是南方人，耳畔此起彼伏的上海话不但没有吓退他，反而令他产生了“连出租车司机讲话也像徐老师”的亲切感。就这样，这个北京小伙儿瞬间爱上了上海。当然，命运又一次垂青这位勤奋的追梦人，他如愿以偿地以优异成绩考入上海音乐学院。

如果说高健受到徐老师的殷殷施教是一种幸运的话，那么此后得到黄飞立教授、张国勇教授等名师的亲授、小泽征尔大师的指导，获得全额奖学金远赴英美留学机会，则不能不说是内外因共同作用的必然结果。天道酬勤！机遇来临与否，“幸运儿”高健始终是勤奋的，前有如饥似渴地吸收老师们的指挥技艺及理论体系，后有广泛接触并深度学习国际上科学的音乐表演理念，并将各种指挥技法和风格融汇贯通。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指挥是最幸福的职业。”

做指挥：职业与梦想完美统一

在专业院校浸淫了一两年之后，高健不再满足于当前所学所练，试着演奏更有挑战的曲目，开始组织专业化的商业演出。不承想，人生就此跟室内乐紧紧地捆绑在一起。“乐团朝室内乐方向发展是一种必然趋势。乐队如军队，如果说交响乐是军队的话，那么室内乐就是特种部队。”回眸这40多年的音乐追梦历程，高健不仅因未曾虚度年华而欣慰，而且更加坚定初心，更加明晰方向。

上海音乐学院室内乐团

不过，当初那个精力旺盛而毫无经验的青年人心里可没有想这么多，也看不到这么远，他唯一想的就是搞好音乐。当老师提供了一些非常难的、20世纪作曲家的曲目，他便着手组织师生们训练，把这曲子“啃”下来。因为不同年级，不同专业，要想将几十个人凑到一起并不容易。高健遇到困难似乎从未有过畏难情绪，他总是不假思索地就去按照该去的方向一点点推进，不问结果。在没有微博、微信的情况下，他一个个地打电话沟通，刚把甲和乙的时间协调好，就去联络丙和丁，丙丁不行再回头找甲乙合计一个大家都可以的时段，如此反复。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一场没有名号的音乐会终于“出炉”了，轰动校园。初尝“成功”之喜悦，新的念头又在高健的心里蠢蠢欲动，“为什么不把我们的演出给更多的人看呢？”想到做到的性格驱使着他一往无前。紧接着，一场又一场室内音乐会举办开来，在他自己租谱、自己做分谱、自己联系票务等一系列筹备之下走上了舞台，演出成为上海音乐学院的一个学术品牌。

张国勇老师在高健指挥的第一场音乐会时说：“你们节目单里全是20世纪经典作品，这是在上海音乐学院建院以来恐怕都是史无前例的。”张老师是高健的指挥职业的引路人。作曲指挥系主任何训田老师事后就高健组织的音乐会也给予了高度评价，并给出了建议：当前室内乐还是一个空白，你要有品牌意识，给音乐会取一个响亮的名字，便于推广。“我想，马上到了新世纪，那就叫‘世纪传真’吧。”受到老师们的莫大鼓舞后，高健发展室内乐音乐会的信心和冲劲儿更足了。自此，他的“世纪传真”室内乐团演绎曲目范围基本确定并作为标准一直沿用至今：以20世纪现代作品为中轴向两边延伸，一边是巴洛克和古典时期的作品，一边是国内外当代音乐家创作的优秀作品。

凭着满腔热情，也凭着校内出了名的“不吃不睡”的持久作战力，高健把“世纪传真”音乐会坚持了下来。这些丝毫没有耽误他的课业和毕业论文的正常进行。大四下学期，他作为建校以来第一个也是当时唯一一个指挥专业的学生被保送直升研究生。讨论会上，何训田老师如是说：“高健一支烟没有给过我，一顿饭也没请过我，但是我就要保送他。”杨立青院长给出的保送理由是，主要在于他对学院作曲专业的“贡献”。“贡献”一词也充分肯定了其填补国内室内乐发展空白的现实意义。

现代教育理念认为，一个人在家庭里、在成长过程中得到的爱比较丰沛，那么，在轻松自由的状态下，他的真善美天性就会自然地流露，这一点在高健身上可以说得到了充分印证。他始终以中正平和的性格吸引着志趣相投的人，也用纯粹的音乐感染和激励着广大的音乐爱好者。

1998年，经张国勇老师介绍结缘浙江交响乐团，至今已有20多年的合作，指挥浙江交响乐团参加上百场国内外演出；后来参与组建了浙江青少年交响乐团并任常任指挥。2001年指挥上海交响乐团参加上海亚太经合组织（APEC）会议期间音乐会，获得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及各国领导人的高度评价；2002年成为上海广播交响乐团指挥，有时一天演出3-4场音乐会……学生时期他就已经进入一个职业指挥的工作状态，披星戴月是常态，但都乐此不疲。2005年，旧金山交响乐团艺术总监、世界著名指挥大师托马斯（MTT）评价高健的演出：这是大师级的演绎，我们要好好向你学习。

2006年8月30日，电影《夜宴》北京首演，高健与冯小刚和谭盾的合影

2012年他参与组建了著名的西安音乐厅驻厅交响乐团——西安交响乐团，实现了他多年来呼吁的“厅团合一”的理念。两年里始终保持每周往返西安和上海2次的频率，其中辛苦不必言说，他与乐团的演奏家们亲如一家。有一次音乐会演出当天正是他的生日，队员们在音乐会返场时送上他们的祝福，这意外惊喜中的浓浓情谊令他感念至今。

2014年创建上海大地之歌职业室内乐团，第一年演出60场音乐会，成为业内佳话。2015年到浙江音乐学院工作，他参与教学工作过程中也指挥学校室内乐团， 2018年12月中旬，携浙江音乐学院室内乐团和大地之歌室内乐团应邀赴毛里求斯参加毛里求斯中国文化中心与中外文化交流中心主办的2018年“中国结－中国节庆专场”音乐会。乐团用西方管弦乐语言讲述中国故事的精彩呈现给当地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在中国驻毛里求斯大使馆的招待会上，孙功谊大使及夫人高度赞扬此次演出展现了高超的艺术水准，还向乐团发出了再访毛里求斯、传播中国优秀艺术文化的邀请。 

2016年他开始兼任浙江大学交响乐团常任指挥，此后，每年的浙大新年音乐会竟是一票难求。2020年新年音乐会后浙江省领导评价“高健指挥大气、奔放、利落、流畅、拿捏自如、气场很足”。身兼数职，高健说自己是个“音乐匠人”，始终秉持着“艺无止境，精益求精”的职业态度孜孜以求。

经过国内外行业经验的长期积累，高健已经基本做到艺术生产和艺术经营的有机结合。如今，他计划将演出也送到社区去，旨在让音乐更多、更好地服务于人民，希望用音乐去“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位资深的法国音乐人说我们中国只有大乐团，没有四重奏，在法国四重奏就有200多个。在日本，一个屯子就有一个音乐厅，西方国家是一个教堂就是一个音乐厅，那么，未来中国室内乐也一定要走进社区。”不少校园、监狱、医院、部队、社区等处所都有他和乐团的身影，不同群体的耳畔，都回响着经由他指挥演绎而出的经典乐章。

高健希望未来有自己的乐团，开办以音乐为特色的学校。他认为对于西方古典经典音乐的学习和参考，对中国民族音乐的提升和发展，就如同数学对于其他学科一样，会起到基础性支撑作用。

“我对创新从不保留，谁爱拿走都拿走，就希望得到推广和实施。”

搞教学：创新与传承高度融合

虽具有一定的国际影响力，但高健并不在乎这些外在声誉，他对自己的定位永远只是：做一名职业指挥和好老师。在他的电脑里，除了曲谱之外，就是他制作的学习课件和音乐会录像。长期浸润在经典音乐中，熏陶在名师门下，他领悟到经典音乐的真谛就是真善美，他的教学也就围绕这个精髓来展开。

2019年1月，应中国文化和旅游部邀请赴埃及参加“欢乐春节”，高健指挥浙江交响乐团在开罗歌剧院演出

从做学生到教学生，太清楚学习过程中存在哪些常见问题，所以他在教学过程中常常放在第一位强调的就是，“想要搞好音乐，就要真。”这个“真”既指真诚，也指真实鲜活。“知行合一，止于至善”是他对自己的更高要求。他从恩师们那里习得了扎实的音乐理论，他便对学生同样强调基础的重要性，“徐老师提出的八字方针——‘规范、准确、节省、美观’，是指挥教学的基础，我觉得非常受用，一直当作‘法宝’来指导我的一切音乐实践。”同时，他敢于“叫板”业内过于片面地要求音乐“讲究感情”的现象。他认为，没有扎实的基础和精益求精的技法做支撑去一味追求感情，实际上是偏离了艺术。

针对我国声乐系、管弦系、国乐系、钢琴系等表演专业都普遍开设的艺术指导课，他觉察出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众多艺术指导教师无法按照乐队合奏规律完成与独奏者或独唱者的合作。显然，这与音乐教学及演奏的要求完全相悖。真正到了实际排练演出阶段，国际上的职业乐团通常只给一次配合排练的机会，之所以如此高效，是因为合奏规律发生作用，不可能指望整个乐队来迁就某个演奏者或歌唱者。高健经过大量的实践和研究，很快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既然是承担乐队合奏的角色，那么艺术指导教师即钢琴伴奏就要遵循合奏规律。为了让艺术指导教师高效感悟到合奏规律，在现有的以钢琴伴奏为基础的艺术指导课中，植入弦乐四重奏和指挥。”如此简化的合奏形式不仅可有效体现合奏规律的巨大作用，而且可以大幅降低成本，彻底扭转艺术指导课的现状。

此法既是教学创新，又是表演创新，为音乐表演者掌握合奏规律及与乐团成功合作起到实际作用。他把这个模式创新叫做“发现”而非“发明”。他认为，在某种程度上说，这种方法实际上是客观存在的，只是没有人发现或率先提出来，而他不过是把它发现并提出且加以运用而已。

驱动他大力推广这个“行之有效的科学方法”的，不是盲目自信而是“合奏规律本身在起作用”。他坚信这个创新的指挥法和新型艺术指导课未来若能在全国范围推行开来，会大幅提升全国音乐表演教学质量，对民族音乐发展也将起到积极的作用。

高健就是这样以结果为导向不断优化教学方法和培养路径，往往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取得很不错的乃至很理想的效果。不管是指挥专业乐团还是非职业乐团，他从来不喜欢在传道授业解惑的过程中“藏着掖着”。因为教得多，自然话也多，紧密热烈的师生互动往往令双方沉浸在 “教得开心，学得也开心”的幸福中。针对“悠着点儿”“小心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之类的好心劝诫，他一笑了之，他说：“我只是音乐的追随者、演绎者和传播者，想做个音乐布道者。”

中阮演奏家吴强女士曾对高健做出这样的评价：“高健非常敬业，认真，他的艺术态度很真实。他不仅真诚，还很真实，在舞台上很本色。”或许，这个“本色”足以解释他何以在一切探索中从来毫无保留、敢想敢干。

高健敢于招收指挥零基础的学生。这在他人眼里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万一学生教不出来就等于“砸在了自己手里”。高健则不这么想，他认为，“我们浙江音乐学院是新的学院，针对指挥专业，想要把教学搞扎实了，只有先把学生招进来教，并教好，慢慢树立我们自己的行业口碑和影响。”朴素的话语里有着理性的分析，也透着当仁不让的底气。投到他门下的指挥零基础学生果然表现不俗：“有的学生在学了一年之后就可以举办音乐会了，整场的大型音乐会都可以出色完成。我们有充分的实践，而且手把手教。”

现在，包括本科、研究生和选修课学生等在内，高健负责教100多名指挥学生。这样指挥教学的规模，目前在全国也是首屈一指的。在量的基础上，他从来不放过对质的追求，“过去，老师怎么教我们就怎么学。现在到了我这儿，指挥教学体系更加完善、稳固，我没有也不能辜负当年精心培养我的老师们。”

“音乐就是真善美。”

广育才：宽度与厚度双管齐下

恩师不图利益的精神和不拘泥于形式与样态的教学及潜心栽培一直激励着高健，如今，他也有意将这种优良传统发扬下去，对学生尤其是“好苗子”给予全方位的关照。对于一些家庭经济条件不太好的优秀学生，他主动提供“奖学金”免费教学。也从来不会因指挥这个职业以男性居多而就此否定女生可以成为优秀指挥的可能。恰相反，通过这些年的教学，他充分肯定一些女生在学习中所展露的过人天赋及后天的勤勉努力，并鼓励她们在新时代里走出自己的路。

指挥浙江大学交响乐团荣获由教育部主办的2018年全国第5届大学生艺术展演活动艺术表演类一等奖

高健相信可能性，更愿意不断扩大可能性。他的教学活动早已从象牙塔拓展到校园之外，他的视野也从专业的学生群体延伸到基层音乐教师，尤其是乡村教师。

2019年8月，正值暑假，他应邀赶到鄂尔多斯对一百多位音乐教师做短期培训。培训之后与鄂尔多斯交响乐团合作，为鄂尔多斯音乐教师举行了现场教学公益演出音乐会——“致敬老师！”。当地老师反馈，“特别感谢高老师，他教给我们的呼吸方法和其他基础方法，一下子解决了我们十几年的困惑。”为了提高中西部及教育落后地区的音乐教师教学水平，他后续筹划了音乐指挥普及教育的路径：以线上＋线下的方式，在全国巡走一遍，针对一些基础较好又特别爱音乐的，可以提供免费学习机会，相关教材也已投入编写。在室内音乐会商演活动应接不暇的情况下，高健何以在公益性活动上做如此大的投入？他说目的只有一个，“培养出了好老师，基层的音乐教学就不会跑偏。线上课好复制，这样能够培养更多人才。虽然在国家‘物质文明建设’路上我们没做什么贡献，相信‘精神文明建设’中一定有音乐人的身影。”

曾经面对“乐团团员听你的指挥吗？”和“是不是在自嗨”的问题，高健给出了这样的回答：“指挥这个职业必须成就所有人，要想自己成功，必须先让大家成功。惟其如此，这个行业生态才好。”之所以一直坚持走下去，“一方面是自己喜欢，另一方面是我前面有很多榜样。我找到了这个适合自己的位置，国家也需要我，这样走下去就会很幸福。”

的确，这样一个在成就他人的过程中爆发出了如此令人叹服的创造力和持久力，他怎能不感到满足和幸福呢？！这样一个追求真善美又醉心演绎和传递真善美的人，又有什么理由怀疑他“工作即玩耍，玩耍即工作”的肺腑之言呢？灵魂的清澈、眼界的辽远和胸襟的开阔，令他带出的乐团被外聘艺术家们盛赞“很健康”，他愿意与更多人合作，也将自己所学传递与他人，用音乐美化更多人的世界，温润并塑造出更多自带光芒的灵魂！

2006年2月13日，高健与世界著名指挥家托马斯（MTT）合影（美国旧金山交响乐团）

人物简介

高健，生于北京，中国青年指挥家，浙江音乐学院高层次引进人才，作曲指挥系副教授，硕士生导师。浙江交响乐团常任指挥，上海大地之歌室内交响乐团艺术总监、首席指挥，同时任教于上海音乐学院指挥系、管弦系。历任上海广播交响乐团指挥，上海爱乐乐团副团长、常任指挥，西安交响乐团首席指挥，英国布里顿基金会中国顾问。“2007文化中国年度人物大奖”获得者。

师从著名指挥家、教育家徐新教授，著名指挥家张国勇教授。1997年考入上海音乐学院作曲指挥系，2002年获得上海音乐学院指挥学士学位，同年成为上海音乐学院建院以来首位保送直升的乐队指挥研究生；2005年获得上海音乐学院指挥硕士学位；2005年应英国布里顿基金会 The Britten Estate Ltd（BEL）Scholarship in China 之邀，赴英国伦敦皇家音乐学院深造；2008年获英国皇家苏格兰音乐与戏剧学院欧洲指挥最高学位指挥大师学位，期间师从指挥家埃利斯特尔·密歇尔教授；2009年获美国卡内基梅陇大学全额院长奖学金赴美，师从著名指挥家罗纳德·佐尔曼教授，在美国茱丽亚音乐学院、曼哈顿音乐学院、曼尼斯音乐学院、柯蒂斯音乐学院、新英格兰音乐学院以及美国芝加哥交响乐团、费城交响乐团、波士顿交响乐团、纽约交响乐团、克里夫兰交响乐团、匹兹堡交响乐团、华盛顿国家交响乐团等一流乐团进行学术交流访问。

曾与BBC交响乐团、皇家苏格兰国家交响乐团、旧金山交响乐团、汉堡交响乐团、中国国家交响乐团、中国爱乐乐团、北京交响乐团、上海交响乐团、上海歌剧院、上海爱乐乐团、深圳交响乐团、广州交响乐团、台北、台中、高雄交响乐团等成功合作。曾被多个世界知名音乐节邀请演出，英国爱丁堡国际音乐节、英国国际管乐音乐节、荷兰国际音乐节、德国汉堡国际音乐节、北京国际音乐节、香港国际音乐节、日本亚洲国际音乐节、上海国际音乐节等，曾得到小泽征尔、托马斯（MTT）、迪图瓦等世界著名指挥大师悉心指导。以1998年重组上海音乐学院青年交响乐团室内乐团为发端，创建“世纪传真”品牌音乐会积累百余首世界首演、中国首演室内乐作品。作为乐队指挥录制唐季礼执导、成龙主演的《神话》及冯小刚导演、谭盾作曲的电影《夜宴》音乐。

（2020.03.16 第05-06期）